谭文彬开始砸棺材,里头的金银珠宝滚落出来,数量并没有太夸张,但结合当下的购买力,已经很不俗了,能给农村修好几条路了。

收纳好这些后,谭文彬又拿起铲子,有些尴尬地看向大宦官。

大宦官笑着问道:“咋了,你还有事。”

“那个,干爹,我还得把小王公公的也一起挖一下。”

只是,让大宦官知道自己居然和那小王公公一个待遇,其心里怕是要不高兴的。

但现在,其实也无所谓了。

等小远哥将那咒力解决完,将军一死,这里的一切,也都将尘归尘土归土。

“他在那儿。”大宦官伸手指了一下。

“哎,我晓得,他告诉过我。”

谭文彬拿起铲子挖掘起来,小王公公虽然没棺材,但埋得还挺深,这也算是仅次于拥有棺材之外的顶格优厚待遇了。

挖到了,也找到了小王公公告诉自己的身份玉佩,谭文彬开始收殓其遗骨。

大宦官非但没生气,反而发出了一声叹息:“可惜了,小彬子,咱已经死了,要是咱能在生前遇到你,咱就算豁出一切,也愿意为你铺路啊。”

“嘿嘿。”

“你小子,天生就是当大太监的料!”

谭文彬:“.......”

“你也觉得可惜吧,在我大汉,当宦官,还是很威风的。”

漫长的队伍,不断前行。

幻世沙对他们和对李追远,都毫无影响。

队伍,就这么来到了石门出口处。

接下来,就只能一个一个地进去了。

李追远仍然被抬着,他清楚,自己其实不配坐在这个位置。

这群人,像是一面太过干净的镜子,照出了自己灰暗的底色。

在自己对他们张口说话前,自己心底其实就预判到了结果,他们一定会同意,绝不会有意外。

而这,也是少年先前感到痛苦的原因。

这里,没有精密算计,没有掌控拿捏,没有利益交换..只有最单纯的意气用事。

才刚刚勉强学会与身边一小撮人进行基础情绪交流的自己,忽然一下子面对这样的场面,不亚于遭受一场酷刑。

好在,他挺过来了。

他想清楚了一件事,那就是,他们其实并不在乎自己的内心是否拥有仁爱、关怀、同情。

他们甚至不在意自己的真实目的。

他们只在意,自己的行为是否在保护苍生,是否在捍卫正道。

自己的病情,不可能一蹴而就地恢复,但自己的想法和方向,则可以进行调整。

两家龙王的传承,是荣誉,能给予自己身份地位,可同时,也是无法逃脱的责任。

而自己沉迷于与江水的斗智斗勇中,似乎还可以再分出一点心思,去多看看这江里的景色

自己曾埋怨过魏正道没留下过病例药方。可现在,李追远隐约有种感觉,魏正道似是留下了的。

他书中左一个右一个“为正道所灭”,可能并不仅仅是为了掩藏自己私货而覆上的政治正确,也不是单纯的戏谑调侃暗讽。

作为自己的病友,魏正道可能也经历过相似的事。

他们这种人,太需要一种自我的逻辑自洽,一旦发生冲突,就会感到痛苦。

就算内心没有足够的感情,但只要你的行为符合正道逻辑,那就无需煎熬。

李追远抬起自己的右手置于自己面前,他现在只能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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